

取自 報導者 記者 房慧珍 臉書 內文:
可不可以,不要因為死亡,因為醜聞,因為劈腿、婚變,或失和、解散,才將這些珍貴的創作者,放進絞肉機裡,榨出幾斤狗血,分食最後一點的剩餘價值?
「2003年交工解散時,上了大報全國版,我心裡想,幹!我們比較好的新聞都沒上過全國版,解散才上,那種感覺,真的幹!」
一向溫和的生祥,忍不住說了上面那句話。
「掉幾片葉到我們血管
長幾根草在我們肺裡
保生大帝已經捉到石化魔神
蟲兒鳥兒你們可以動身了呀有幾多水在土裡
有幾多風在門前失聲
保生大帝已經捉到石化魔神
雲啊雨呀你們可以收驚了呀 」- 生祥樂隊 〈圍庄〉《動身》.今年金曲獎入圍名單公佈,生祥樂隊 《圍庄》入圍多項大獎,包含直接被頒予評審團獎,恰逢這週六(5/20) 在台北TICC,他們即將舉行十五週年演唱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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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身是交工樂隊,解散重組後為生祥樂隊,林生祥的音樂路走了20年。 說來慚愧,即便知道他們的歌很經典,屢獲大獎,但過去其實沒有特別關注,直到去年簡單生活節的現場,我才真正感受到生祥樂隊現場的魅力,那是一個被大雨、被歌聲洗滌的晚上。

開唱前突然飄起小雨,有的人開始躲雨,多數人還停在原地。激昂的嗩吶聲叫醒台下的觀眾,電月琴刷下,是『欺我庄』,我身體很自然地微微一震,接著雞皮疙瘩全身,有一股氣流竄進身體,那是根的呼喚嘛。舞台右前方有一群超嗨的觀眾在台下大聲跟唱。瞬間,我好像化為空氣,消逝在這場大型儀典裡,雨聲、歌聲、音樂聲全都融在一起,這個舞台好像就是為他們打造一般。

『風神125』的前奏下去,旁邊的大螢幕打著歌詞,腦中憶起當年從歐洲回台前一週,一個人坐在阿姆斯特丹的小酒館準備回台灣的心情,那就是年少不得志鬱鬱寡歡的心情吧,忍不住鼻子酸酸的。最後一首『動身』給了我們安撫,妖魔鬼怪都被保生大帝收服,我們可以勇往直前了。.生祥樂隊的歌是詩、是廟宇、是慶典、是土地、是山巒、是大海,他們就是這個時代台灣最重要的樂團,沒有之一。
安西
一個腦袋與心靈貧窮到只剩文字的台北人。喜歡散步,喜歡這座城市裡那些坑坑疤疤與奇形怪狀,那裏有山、有海、有書店、有咖啡店,還有更多陰暗的角落。 台北是座追夢的城市,夢伴隨著的是更多的黑暗與挫折。這座城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逃不了的陰鬱,我們能作的也不過就只是適度的保持幽默。 當書寫即抵抗、思辯即存在時,我只能像個摸著象的瞎子,記下城市日常的吉光片羽。